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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密艺术:数字艺术向元宇宙迁移的“摆渡人”ki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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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杨 嘎


内容摘要:2021年,加密艺术主导了艺术界的辩题。本文系统梳理了加密艺术发展的历史与现状,探讨了加密艺术与数字艺术的区别与联系,并基于NFT发展的现状与趋势,对加密艺术未来的发展方向进行了思考。

关键词:加密艺术 数字艺术 NFT 元宇宙

2021年以来,加密艺术得到国际国内艺术界越来越高的关注度。作为加密艺术的重要表现形式,NFT艺术品自2020年到2021年发展势头迅猛。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以CryptoPunks(加密朋克)为代表的NFT艺术品在国际艺术品拍卖市场掀起一股巨大的热潮。著名艺术家Beeple的作品《每一天:第一个5000天》(EVERYDAYS:THE FIRST 5000 DAYS)被拍出天价,国际顶级拍卖行佳士得(Christie’s)、苏富比(Sotheby’s)屡屡创造NFT作品的成交价格纪录。在这股热潮中,一方面,出现了一大批不仅被市场看好同时也被艺术界接受的头部NFT艺术品项目,有的主流艺术博物馆还收藏了部分加密艺术作品;另一方面,NFT交易平台得到迅速发展,有综合类的NFT交易平台Opensea,有专业从事NFT艺术品交易的SuperRare、Foundation,还有社区互动性质的平台Rarible。DappRadar(DappRadar是全球领先的dapp市场数据和dapp分发平台)的数据显示,2021年第一季度全球NFT销售额突破20亿美元,环比增长至少20倍。

当诸多海外NFT项目的交易规模和总市值增长迅猛不断突破人们的想象之际,中国的艺术市场也产生了不小震动,不少国内本土的拍卖行或者加密艺术交易平台纷纷跟上节奏,先后布局NFT项目。近期,中国著名艺术家徐冰的首件NFT太空艺术作品《徐冰天书号》上线即被某神秘藏家抢购。国际著名艺术家蔡国强的首个NFT项目《瞬间的永恒——101个火药画的引爆》则以250万美金成交,创下非加密领域艺术家NFT作品最高成交纪录。北京、上海等多个城市先后举办了多场NFT数字艺术品的展览和高峰论坛,可以说,一时间与NFT、加密艺术相关的概念与话题得到艺术界密切关注。加密艺术是什么,与数字艺术、NFT有何种关系,对艺术未来发展方向会有哪些影响,将会与元宇宙概念产生怎样的碰撞?本文将对其进行梳理、阐述与思考。

加密艺术的基本共识

当今,对加密艺术这个概念尚没有一个准确、全面、清晰的定义。但是有一个基本的共识是,加密艺术是与区块链技术相关的一类艺术。目前主要通过NFT方式,将传统的艺术品或数字艺术品铸造在区块链上,实现艺术品的加密、持有和流通。加密艺术品与传统艺术品相比,能够确认艺术品的独一无二性,并能对其创作者及历任所有者做出明确的辨识。因其所有权唯一、表现形式独特、具有数字稀缺性的特点,加密艺术品通常被赋予额外价值,也被认为是一种数字资产。艺术家基于互联网思维进行艺术构思,使用互联网、区块链技术开展艺术创作,艺术作品完全通过线上链上的方式交易与存储。这是加密艺术品相比传统艺术品产生额外价值的基础。同时,加密艺术品更加容易进行所有权溯源与真伪鉴定,区块链链上交易的特性使得买家信息更易匿名,流动性也会得到更大程度的提升,因此,在交易层面,加密艺术品比传统艺术品有更大的溢价空间,会带来额外的经济价值。所以可以认为,加密艺术是真正生长在互联网上的艺术。深圳区块链专家 https://www.110btc.com/qukuai

按照现在社区和用户的共识理解,现阶段加密艺术主要有以下几个特点:一是去中心化。由区块链技术支撑,艺术品确权或者存储在去中心化的区块链上,由持有者真正拥有,艺术家可以不受限于第三方或中间人进行发行;二是无需许可。任何人(无论种族国籍地理位置)可以进行交易,转移,甚至销毁;三是宽泛的艺术形式。不拘泥于图片形式,可以是动图gif、影像,目前也已经发展出了可编程的艺术品形态;四是开放和有效的价值衡量。艺术品的价值取决于用户的喜好以及开放交易市场的自由交易价格。加密艺术的特点与其创作来源不无关系。

从加密艺术的创作来源来看,加密艺术可以分为原生加密艺术与非原生加密艺术。原生加密艺术作品是由创作者使用数字技术、区块链技术创作或记录的数字艺术品,包括直接由编程产生的艺术作品,并将作品存储在IPFS或其他分布式存储,通过智能合约上链生成NFT。创作者法律意义上的主体是自然人、法人或机构。创作工具是数字技术,如:计算机软件、数码照相机、数码摄相机等。非原生加密艺术作品是由创作者使用非数字技术工具创作的艺术品,比如:油画、水墨画、胶片创作的照片、铜版画、石版画、木版画、雕塑、其他综合材料作品,通过数字技术转换工具,将实物作品转换成数字文件并存储在IPFS或其他分布式存储,并通过智能合约上链生成NFT。创作者法律意义上的主体与原生加密艺术作品一致。创作工具,或者说数字技术转换工具,是数码照相机、数码摄相机、计算机软件等。简单来说,非原生加密艺术作品是对传统艺术作品进行加密升级,成为加密艺术品,加密的是一种历史。而原生加密艺术直接采用数字技术或者区块链思维与技术创造区块链艺术作品,打造加密艺术IP,并通过智能合约,赋予了加密艺术发展的无限可能性。因此,原生加密艺术作品更像是一种区块链生成艺术,其应是加密艺术的未来。深圳区块链专家 https://www.110btc.com/qukuai

由于当今众多加密艺术品均以电子化的方式呈现给公众,因此,一个普遍的共识为加密艺术是基于数字艺术发展而来。因为笼统的看过去,两者均踩在计算机或信息技术的车轮上滚滚而来。但是,笔者以为,从上述加密艺术的分类可知,相较于认为加密艺术源于数字艺术,不如更准确地说是源于区块链技术。区块链技术才是加密艺术的基因,数字艺术只是加密艺术的血肉,两者不存在直接的因果关系。为了更加全面准确地认识加密艺术,把握它在艺术世界中的方位以及未来发展的方向,有必要对其与数字艺术的关系及有关概念做进一步厘清。

数字艺术的发展以及与加密艺术的关系

数字艺术是纯粹由计算机生成、既可通过互网传播又可在实体空间展示、能够无限复制并具有互动功能的虚拟影像或实体艺术。它源于1985年,发展至今已近四十年的历史,数字艺术的真正起点要从计算机艺术算起。1952年,美国数学家、艺术家和绘图员本·拉波斯基(Ben Laposky,1914—2000)使用早期的计算机和电子阴极管示波器创作了他的名为《电子抽象》的黑白电脑图像作品。本·拉波斯基使用受控制的电子灯照射到示波器CRT的荧光屏上,产生出各种数学曲线,他把这些显示在示波器屏幕上的电子振动使用高速胶片将获取的图像拍摄下来,通过加入变速电动旋转过滤器给图案上色,使之成为彩色作品,这种看上去酷似现代艺术中的抽象艺术作品,形成了世界上第一幅计算机艺术作品。

随后,许多艺术先锋们有效地使用了可用的技术,通过将电子和抽象结合起来,如进入20世纪70年代后开始出现了最早的计算机绘画软件。20世纪80年代,由计算机图形技术和多媒体设计的普及和深入,特别是图形图像多媒体技术的发展和成熟,计算机可以整合图像、声音、文本、影像,并可随意进行编辑,在艺术领域极大地帮助了艺术家从事数字媒体艺术创作和图像处理工作,艺术家们已不再需要具备高深的计算机编程技能来进行艺术创作,而是运用新的观念、语言与呈现手段,通过借用、调转、再挪用数字技术,将艺术家的观察、思考与艺术创作结合创作出新的艺术形式。在数字技术快速发展的前提下,各种艺术门类几乎都与数字技术产生了关联,其中最具普遍性和最先发生变革的就是影像艺术、影像装置艺术、数字特效。数字技术的出现也成功地为电影打开了一个新的时代。美国好莱坞一大批科幻电影在全世界风靡,正是源于数字技术带来的巨大影响力。《星球大战》《泰坦尼克号》《星际旅行》《侏罗纪公园》等大片的制作就是应用早期的数字3D技术。深圳区块链专家 https://www.110btc.com/qukuai

当前,数字技术与加密艺术最为接近的一种形式即为数字虚拟艺术,通过利用计算机建模技术、空间、声音、视觉跟踪技术等综合技术,可以生成集视、听、嗅、触、味觉为一体的交互式虚拟环境,实现作品由静态的观看到动态的体验。如2010年上海世博会上被视为中国馆镇馆之宝的百米动态版《清明上河图》就是以数字虚拟艺术的形式展出,以给观众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交互式体验。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数字艺术与人工智能技术融合产生了新的数字艺术形式人工智能艺术(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rt)。有一些艺术家已经在科技原理和AI逻辑的启发下进行艺术创作。2018年10月,佳士得拍卖行在纽约以43.25万美元(约300万元人民币)的价格售出了一幅由人工智能绘制的画作《Edmond de Belamy》。画作的右下角还有一个奇怪的署名,标志着这幅画真正的作者为一串算法公式,该作品的拍卖被认为人工智能艺术进入了世界拍卖舞台。〔1〕

计算机艺术诞生六十年,数字艺术发展了近四十年,从数字艺术的发展历程看,数字艺术史的演进紧密的依托计算机、信息、影像等现代技术的进步。虽然加密艺术的出现一样是与计算机、互联网技术的发展紧密相依,但是两者却有本质的不同,这对于判断和展望加密艺术未来发展走向至关重要。

从创作思想和媒材而言,加密艺术与数字艺术两者具有相似性,思想即内容,工具及计算机技术。虽然非原生加密艺术与数字艺术的来源具有相同之处,即使用计算机或信息技术创作的作品。但是加密艺术一个巨大不同在于,创作者不仅可以通过数码工具扫描、拍照等方式,将作品借由区块链技术铸造成加密艺术品。还可以基于区块链技术,通过算法技术直接在区块链上生成艺术作品。尤其是原生加密艺术作品,通过区块链智能合约的方式,直接产出可编程的加密艺术作品,颠覆了传统的艺术创作方式,与创作数字艺术站在了不同的维度上。

从欣赏展览方式而言,部分加密艺术品和数字艺术品均可以通过视觉化的方式呈现出来,比如图片、视频等。但是数字艺术品仍然是基于物理存储介质而展现给观众,加密艺术除了依托于传统的视觉呈现方式,如众多NFT艺术品同样以图片、3D电子模型、视频的方式展示给公众,还可以在目前元宇宙的初步形态中在虚拟空间内进行展示。深圳区块链专家 https://www.110btc.com/qukuai

从收藏方式而言,数字艺术领域里艺术品的收藏大多是在权威的收藏机构如博物馆、展览馆等,也包括个人收藏家的手里,但困扰着传统艺术品收藏的问题一直存在,例如私人收藏者手中艺术品的真假问题和传承有序的查证问题,是很难确定真伪和看到它每次流转的真实信息。但是加密艺术可以将传统艺术品数字化并映射到链条上,通过区块链不可篡改的技术特征去解决版权问题和可追溯问题,解决了过往的艺术品销售和拍卖当中暴露出来的真假问题和价格不透明问题。收藏加密艺术甚至不需要电脑,只需要记住区块链钱包的账号和密码,这是传统收藏方式无法企及的。

从交易方式而言,传统的数字艺术品需要经过艺术家(创作者)、画廊(一级市场)、批评家(作家/作者)、拍卖行(二手市场)、收藏家(投资者)、博物馆的参与完成艺术品的价值建设,它需要一个相对漫长的过程。对于艺术家来说,作品一旦销售出去,只能从画廊或者拍卖行获得一次性的作品收益。相比之下,加密艺术拥有可溯源性,交易环节通过智能合约执行,作品将直接转移到买方钱包中,同时相应的对价货币会转移到卖方的钱包中。交易即时性的特点保证了艺术家出售艺术品秒级回款,无需担心由于画廊、拍卖行等诸多交易主体参与交易环节而造成的回款时间冗长的问题。同时,有了智能合约的加持,让艺术家从数字艺术资产后续的每一次流转分得一杯羹成为可能。

从加密艺术与数字艺术的区别与联系中可以看出,数字艺术仅仅是作为一种数字化的艺术作品存在。加密艺术的出现,打破了传统艺术品的创作、收藏、观看及交易模式,并建立了虚拟世界交易的共有秩序,这是区块链对艺术最重要的创新之一,它创造出可证明版本唯一性的数字商品。对于艺术家来说,加密艺术的交易是艺术家在历史上第一次参与到二级市场的分配利益,因为作品的每一次的再流通,艺术家都可以获得智能合约中约定比例的创作权利润,从而可以让艺术家拥有追续权,实现作品的永久收益分成,这就把行业的话语权还给了创作者。艺术品因加密属性,其所有权被数字化为可进行交易的代币,提高了艺术品的流动性。艺术家给抽象赋形,给概念赋形,给价值观赋形,在区块链世界塑造我们看不到的事物,不是再现真实,而是映射真实。

因此可知,加密艺术并不是由于数字艺术寻求表达、传播、交易方式的突破而产生的。仅仅是因为数字艺术其创作手段为电子信息技术,具有转化为加密艺术的天然优势,是易加密的艺术,因此更容易拥抱NFT,更能追随加密艺术的浪潮。源于区块链技术的加密艺术为数字艺术繁荣提供了肥沃的土壤。数字艺术与加密艺术的关系并不是因果关系。因此,我们需要对加密艺术发展脉络有更加独立清醒的认识。深圳区块链专家 https://www.110btc.com/qukuai

加密艺术的历史与现状

(一)加密艺术发展的基本脉络

追溯加密艺术的发展历史,我们可以从一个概念溯源说起。1993年,哈尔·芬尼(Hal Finney)在CompuServe上与Cypherpunks小组分享了一个有趣的概念,即加密交易卡(Crypto Trading Cards),这是加密艺术载体NFT的概念雏形。2011年美国人Mike Caldwell制作了一种实体硬币叫做卡萨修硬币(Casascius Coins)。这枚硬币可以看作是加密艺术的一个雏形。每一枚卡萨修硬币呈现了正反两面信息:一面是全息图,另一面则有一张贴纸,贴纸里嵌入了一个比特币地址和一个私钥。用这个私钥就可以打开对应的比特币钱包地址,并获得和卡萨修硬币面额相等的比特币数量。这枚硬币同时承载了设计艺术与比特币信息两个特征,并且具有一定的唯一性,与今天的NFT有异曲同工之处。2012年3月,第一个类似NFT的代币彩色币(Colored Coin)诞生。一个名为Yoni Assia的人写下了《比特币2.X(又名染色比特币)—初始介绍》(《bitcoin 2.X (aka Colored Bitcoin) -initial specs》)的文章,描述了他关于彩色币的想法。彩色币由小面额比特币组成,最小单位为一聪(比特币最小单位)。彩色币展现出现实资产链上化的可塑性及发展潜力,奠定NFT发展基础,这被认为是NFT概念的萌芽。

卡萨修硬币

2014年,英国艺术家Rhea Myers在她的网站上发布了她创作的艺术项目《以太坊——此合约是艺术》。该项目使用了具有JavaScript元素的网络合约,允许用户在Myers的网站上运行JavaScript脚本时,可以在此合约是艺术和此合约不是艺术的画面之间来回切换。这种有点行为艺术味道的艺术表现形式,是最早能将网络合约与艺术建立联系的范例。2016年8月,Counterparty与北美销量第四纸牌游戏Force of Will合作在Counterparty平台发行卡牌。该事件之所以重要,是因为Force of Will是一家此前毫无区块链和加密货币经验的大型主流公司,此次合作表明主流游戏公司将游戏资产带入区块链的价值,是一次具备象征意义的探索与尝试。要谈及真正与区块链发生关联的加密艺术工具,就是2016年Joe Looney创建的The Rare Pepe Wallet。The Rare Pepe Wallet创造了许多个第一:第一个可以在区块链上购买、出售、交易或销毁艺术品的区块链社区;第一次将稀缺的数字艺术品搬运到物理介质上;第一次创造出与区块链相关的数字艺术品,突破了以往数字艺术品只能在电脑这样的设备上呈现的状态。深圳区块链专家 https://www.110btc.com/qukuai

当然,以上这些项目仅仅是利用区块链上的元素创造艺术,还未触碰到NFT。直到后来,以太坊上诞生了NFT,彻底加速了加密艺术的发展进程。至于哪个项目是首个NFT艺术项目,目前业界还存在争议。比如早先有Moon Cat Rescue等NFT项目。比较受人关注的项目有,2018年加密艺术家Kevin Abosch使用了一种类似投票的系统出售了他的ERC20代币作品Forever Rose,有10名投资人花费了100万美元购买了这件加密艺术品。这在当时,也创造了最大的单件数字加密艺术销售额。〔2〕

但是从标准化的代币模型、艺术生成方式、链上数据存储方式以及对以太坊网络产生重大影响这几方面考量,没有其他项目可以像Larva Labs开发的CryptoPunks这么具有影响力。2017年6月22日,John Watkinson和Matt Hall两位本是计算机技术领域的专家意识到他们可以创造一种原生于以太坊区块链上的独特角色,决定通过细微的改动来创建属于自己的NFT项目CryptoPunks。总量上限为10000个,只要拥有以太坊钱包,任何人均可免费索取CryptoPunk虚拟角色人物,10000个CryptoPunks迅速被认领,并由此造就了一个繁荣的CryptoPunks二级市场。2021年,CryptoPunks的NFT在拍卖行以创历史的天价成交。随后,加密艺术市场进入了发展快车道。

2018年7月17日,佳士得拍卖行举行了第一次艺术+技术峰会,深入探讨了区块链在艺术市场中的潜在应用,峰会引发了一个重要的讨论焦点,即:艺术界是否准备好迎接区块链应用。加密艺术成为艺术市场上一个严肃且不可回避的议题。其中区块链+艺术的一个标志性的事件就是,2018年9月6日,美国艺术家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l)创作的一幅两米高的油画《14把小电椅》在区块链艺术投资平台Maecenas上进行拍卖,在拍卖会上,《14把小电椅》被转换成基于以太坊的数字证书,买家能够使用ETH、BTC或Maecenas自己的加密货币ART竞拍。最终价值大约170万美元的加密货币在拍卖中获得了该艺术品31.5%的股份。〔3〕至此,加密艺术迎来了制作(基于加密技术)+交易(FT购买)的新发展阶段。深圳区块链专家 https://www.110btc.com/qukuai

自2018年到2020年,NFT市场规模增长了825%,活跃地址数增长了201%,买家增长了144%,卖家增长了113%。虽与其他加密货币市场相比,NFT市场交易量较小,但其发展趋势显著。Dapp Radar报告显示,2020年NFT市场交易量增长785%,达到7800万美元。2021年,NFT开始爆发式增长,据Non Fungible数据显示,2021年第一季度,艺术领域NFT交易额达到了8.6亿美元,占全球NFT市场规模的43%。第二季度NFT数字艺术品销售总额更是创下新高,销售额达到25亿美元。Opensea、SuperRare、Makersplace等主流加密艺术平台开始涌现并迅速被艺术品收藏者广泛接受。

从上面这些典型的事件和案例中可以归纳出加密艺术发展的一个简明逻辑,即:艺术品与区块链应用比特币进行弱关联(将比特币价值嵌入艺术品实体),早期区块链艺术品交易形态萌发(在早期区块链社区交易艺术品),艺术品通过NFT与区块链强拥抱(NFT热潮催生了加密艺术品被大众认知并接受),加密艺术成为主流艺术品交易市场不可忽视的一个力量(拍卖行屡屡拍出天价加密艺术作品),NFT艺术生态已渐次成型,链上生成艺术品并融入区块链生态将成为今后的一个重要趋势。

(二)NFT对加密艺术发展的作用

要深刻认识加密艺术就不得不提到一个至关重要的概念,那就是NFT。在加密艺术发展历程中,NFT扮演了关键先生的角色。因为当今加密艺术存在的一个主要形式就是构筑在以太坊上的NFT。筑建于ERC721、ERC1155和ERC998NFT三种主要底层协议标准上的NFT不断升级完善,逐步实现了由代币高便捷性低成本的转账交易,发展为代币的打包交易及多场景应用。那么什么是NFT?

NFT全称为Non-Fungible Token,即非同质化通证(非同质化代币),意为不可互换的代币,是相对于可互换代币而言的一种独特的数字资产。它是相对与同质化代币(Fungible Token)的一个概念。同质化代币我们已经比较熟悉了,如比特币(BTC)、以太币(ETH)等。每一枚同质化代币都是相同的,都具有同样的属性,是可以互相替代、可拆分的。而非同质化代币,则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具有稀缺性和不可分割的属性。因此可以用它来锚定现实世界中的物品,即标记具有非同质化特性事物的所有权,成为资产的链上权益映射。这个事物可以是一个数字资产,例如一个电子游戏道具,或者一件数字收藏品,也可以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资产,例如一栋房子、一辆车、一件艺术品。NFT使我们能够将任意有价值的事物通证化,并追溯该信息的所有权,从而实现信息与价值的交汇。目前NFT技术的主要应用领域还包括:加密艺术品、数字收藏品、游戏,虚拟资产、现实资产、身份管理、媒体和娱乐、房地产等。至于为什么加密艺术品成为当下最火爆的NFT应用之一,2021年的几个著名的NFT项目或者案例可以让我们更清楚的接近和认识加密艺术。深圳区块链专家 https://www.110btc.com/quku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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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在国际市场上,2021年5月13日,来自Larva Labs的9个CryptoPunks的数字艺术品在Christie’s(佳士得)拍卖行以1696.25万美元成交。6月11日,CryptoPunks的蓝色外星人NFT在苏富比拍卖行以1180万美元成交,再创历史新高。7月7日,迈阿密艺术博物馆(ICA Miami)宣布收藏CryptoPunks 5293号的NFT,这也成为第一件进入主流艺术博物馆收藏的NFT作品。其次在国内市场上,2021年5月29日,加密艺术展《不一定》在北京798开幕,当月北京永乐拍卖公司成交了第一件NFT观念艺术作品《一立方米的信任》。

佳士得官方推特宣布9个CryptoPunks的数字艺术品拍卖价为16,962,500美元

苏富比官方推特宣布CryptoPunk7523拍卖价为1180万美元

从这些成功的NFT艺术项目中可以窥见,相对于传统艺术圈的艺术作品,决定艺术价值有多方面的因素,不乏与作家背景、展览经历、收藏记录、专家背书等相关联。而在NFT艺术品世界里,艺术家、设计师甚至是程序员,都可以将原先停留在案头或者电脑里的设计作品、程序代码等数字形态的事物通过NFT技术华丽转身,赋能成为加密艺术。更重要的是,相对于传统艺术品或者艺术资产,在公有链上发布NFT,将艺术家的作品用NFT技术搬到链上,开发人员可以构建通用的、可重用的、可继承的所有非同质化通证标准,作品的所有权、基本属性、存储方式、访问、流通等基本要素全部被标记在链上,实现了标准化。开放的标准为读取数据提供了清晰的、一致的、可靠的、有权限控制的API(Application Programming Interface,即应用编程接口。API通过允许两个应用程序以预先确定的格式,比如指定的语言、语法或消息传输速度来交换数据,实现两个不相关的系统之间的交互或者信息共享调用),可以让加密资产或者加密艺术品在多个生态系统间轻松地转移,实现互操作化。在加密市场这个更开阔、更自由的市场环境中,当开发者推出一个新的NFT项目时,这些NFT就立即可以在几十个不同的钱包(特指去中心化钱包。去中心化钱包是一种管理数字货币、数字资产的应用工具。通常,数字货币和数字资产存储在币圈之家www.110btc.com络的某个地址,通过钱包可以接收、发送、管理数字货币与数字资产。即:钱包通过服务器建立了一个通道,把钱包用户的各种操作指令发到区块链上,接收与发送的过程会在区块链全网进行广播,并被确认打包进区块。常见的去中心化钱包有:麦子钱包(Metamask)中查看。作为操作代币的主体可以从管理不同资产和交易的繁冗中解脱出来,实现了强大的可交易性。非同质化资产的极速可交易性会带来流动性的提升。NFT市场可以满足各种受众的需求,从严格的交易者到较不成熟的交易者,都可以让资产更广泛地面向更多的购买者,实现了更顺畅的流动性。基于区块链的智能合约允许开发人员对非同质化代币的供应设置严格的上限,并赋予不能修改的永久属性。这种不可更改性吻合了艺术品的重要特点稀缺性。像传统数字资产一样,NFT是可以编程的。例如著名的NFT项目CryptoKitties,直接在宠物猫咪的合约中写入了繁育机制,繁育出一代又一代特点各异的宠物猫咪,如眼睛、毛发、花色等。今天,许多NFT都捆绑了更复杂的机制,比如锻造、制作、赎回、随机生成等。让加密艺术设计空间充满了各种可能的可编程性。〔4〕深圳区块链专家 https://www.110btc.com/qukuai

Dapper Labs开发的区块链猫咪养成游戏Crypto Kitties

无论CryptoPunks也好,Crypto Kitties也好,包括Hash mask、BAYC,正是源于NFT的技术特性,赋予了艺术家和艺术品更多的可能性,也赋予了艺术品交易市场新的商业逻辑。无论是画作、GIF还是VR装置,通过将这些作品与带有收藏和投资潜力的所有权代币联系起来,为加密艺术兴起提供了技术路径的通达性。更多的艺术家、投资者、收藏家和评论家正在进入加密领域,伴随着艺术交易市场不同主体对NFT技术的逐步接纳,NFT或许将成为未来数字艺术创作的关键性载体。深圳区块链专家 https://www.110btc.com/qukuai

从NFT促进加密艺术快速发展的逻辑来看,NFT的技术解决了传统艺术、数字艺术许多痛点问题,创作者把数字作品发行了NFT,这个NFT就代表了对这个作品的所有权,本质上是确定了该件数字文件(作品)在数字环境里作为虚拟物或虚拟资产的排他的唯一性,为数字作品的确权认定提供了有效的技术解决方案,解决了数字艺术品的收藏价值与权属问题。并且,NFT的发展为艺术家进行艺术创意提供了观察、思考事物新的角度,越来越多的艺术家开始运用互联网思维构思作品,比如将作品展览放到互联网上,通过与观者互动,对作品进行再创作并且逐步形成一个作品系列。同时,区块链技术的发展为实现艺术创意提供了新的手段,比如算法生成,其计算结果的随机性、不确定性,为艺术作品赋予了各种可能,而无限可能性正是加密艺术创作的魅力所在。站在艺术史的角度来看,作为艺术与科技结合最为紧密的数字艺术,已经创造出了一种新的艺术形式或者风格流派。

加密艺术未来发展的思考

不妨还是从历史中嗅探未来。在互联网方兴未艾的时代,互联网技术曾经也处在社会鄙视链的底端。今天我们已经看到了,20世纪90年代末和21世纪初互联网从兴起到繁荣,如今互联网已经成为我们日常生活方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特别是放眼今天的世界,在COVID-19的全球大流行中,互联网、移动互联网是我们社交互动的生命线,远程购物、在线办公等,互联网与我们正常生活的结构深深的交织在一起。也正是在疫情肆虐的背景下,传统的艺术品收藏者、富有的投资者愿意花更多的时间在互联网上寻宝,借助区块链发展的风口,艺术品交易市场打响了NFT竞购战。越来越多的画廊开始将传统的艺术品铸造为NFT,越来越多的艺术品交易机构开辟了NFT艺术品交易的新战场,越来越多的本不是艺术家的设计师或者爱好者通过NFT探索加密艺术发展的可能性。

但是,加密艺术不是要取代传统艺术。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加密艺术会与传统艺术共存共荣。一方面,他们相互呼应并影响彼此的思维、方法和输出,在艺术形态上互为补充。加密艺术将持续对传统艺术产生影响。

一是启发创作方式转变。就像前文所述,人们初识加密艺术更多是从技术而非艺术的角度,其实从本质上看,加密艺术与传统艺术都是表现艺术家思想,表达美的不同形态。对于传统艺术来说,加密艺术启发艺术家对创作方式进行改变。材料和技术作为传统艺术创作的媒介,是传达艺术家表达观念的重要载体。传统艺术门类也大都依据创作材料来划分,如油画、版画、雕塑等,艺术观念的传递需要依靠这些实体材料。当然,随着观念艺术、行为艺术门类的出现,材料与技术在艺术创作中的分量变得似乎不再那么重。深圳区块链专家 https://www.110btc.com/qukuai

但是,总体来说,在当代艺术迅速发展之前,艺术观念通常和艺术家的创作内容、创作材料等介质紧密联系在一起。进入加密艺术发展的时期,原生的加密艺术作品其创作介质变成了一行行代码,没有实体物质,脱离了美术作品绘画作品的创作理念,对于想从传统艺术领域跨入加密艺术世界的创作者来说,对于创作方式转变需要有一个接受的过程。此外,人们的审美经验是从传统的绘画、观念艺术、行为艺术等艺术门类作品中长期积累形成的,虽然一部分加密艺术品是以传统的画作形式呈现的,但是一部分加密艺术品的表现形式显得比较另类,比如是算法随机生成的文字、图形、GIF动画等等,传统的审美经验在此处会受到挑战。因此,对于意欲在加密艺术领域获得话语权的传统艺术家,在更新创作方式与理念上提出了新的命题。随着越来越多的艺术家涌入这个新的创作领域,不管是产出更多的原生加密艺术作品,还是促进非原生的传统艺术作品向加密世界靠拢,加密艺术都将会迎来内容与形式的繁荣。

二是增强艺术品交易参与度。NFT加密艺术市场的繁荣,离不开NFT艺术品易于交易和流转的特性。传统艺术品在保存、交易、运输等环节有一定客观条件的门槛和要求,而加密艺术品基于区块链技术可溯源可验真可即时转移的特点,加上可以去中介化的交易模式,市场参与度、活跃度有了显著提升。目前显而易见的一个现象是,越来越多的未曾涉足传统艺术领域的公众参与到加密艺术市场中,打破了传统艺术品交易需要更多专业艺术管理人员参与的壁垒,参与加密艺术交易的人群规模越来越大。着眼于此,未来另一个显而易见的趋势是,参与加密艺术品交易的年龄层将越来越趋于低龄化年轻化。因为许多从事加密艺术投资的人员本身是由接触区块链游戏、金融等行业的新人类转化而来。还是以本文前面所提到的Beeple的Everydays:The First 5000 Days为例。据统计,参与该作品拍卖的人群中,有超过一半的人在35岁至40岁这个年龄区间。这种年龄层次的人员在传统艺术品投资交易领域还称不上主流,但是在加密艺术市场表现出了强大的积极性。这种积极性不止存在于购买端。在创作端,以青少年艺术家FEWOCiOUS为例,他在2020年一共销售了3103件NFT作品,平均价格为5812.16美元。当Beeple在佳士得拍出天价时,他的一系列作品在同一个月也卖出了400万美元的价值。艺术家的创作嗅觉是灵敏的,区块链技术的发展,给艺术创作带来新的灵感,及早拥抱区块链的艺术家在加密艺术领域找到了一定的存在感,激活了这个新兴市场,市场交易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活跃。加密艺术市场的繁荣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人们对这种艺术形态的接受和认可,反过来,会带动更多的创作者进行加密艺术创作,进入这个新的市场领域,推动加密艺术交易实现良性循环。深圳区块链专家 https://www.110btc.com/qukuai

三是加速生成艺术发展。在加密艺术出现以前,作为计算机技术和艺术结合的产物,生成艺术(Generative Art)逐渐发展成为一支独立的艺术流派。尤其在1990年年底,在Murial Cooper等人的推动下,诞生了数字艺术制作软件Processing,大大降低了传统艺术家进行数字化创作的硬件与编程技术门槛,计算机生成艺术得到了迅速发展。发展的主要表现为,只是有更多的艺术家在观念上接受其作为一种艺术表现手法,有更多人尝试进入该创作领域。但是从市场层面看,生成艺术并没有太大的反响,生成艺术发展并没有转化为规模化的市场价值。随着近几年区块链技术的发展,这一新技术为生成艺术发展打开了新的通道,以NFT为主要载体的加密艺术成为生成艺术的一个重要分支,成为数字时代下区块链和艺术家思想观念相融合而成的新的艺术表达。从NFT的市场活跃性,尤其是市场交易量的数据可以一定程度反映生成艺术的发展势头。根据权威数据网站DappRadar的统计,2021年8月,整个NFT市场的交易量突破5.29亿美元,单月环比增长315%,比起6月份更是增长了1103%,这表明基于区块链技术的新生成艺术正在加速兴起。当下主流NFT艺术品交易平台,如Foundation、SuperRare、Art Blocks等,都为传统艺术家们生成NFT艺术品提供了技术路径。换句话说,创作NFT艺术品技术上的门槛被大幅度降低,不仅是艺术家,即便是普通用户也可以通过平台完成艺术创作。艺术家们只用提供思想与观念,方法层面的事情由相应的平台负责处理。比如在Art Blocks上,艺术家自主选择一定的风格或者创作方向,平台借由算法随机生成内容,并保证生成艺术品的唯一性。再加上NFT赋予了作品清晰归属权的特性,作品在链上生成后可以无瑕疵流转,降低了交易成本,释放了交易流量。未来一段时期,加密艺术对传统艺术,尤其是数字生成艺术施加的影响将会是直接而现实的。深圳区块链专家 https://www.110btc.com/qukuai

除了对传统艺术施加影响,加密艺术自身更广阔的发展空间可能存在于元宇宙。目前,由于区块链技术的发展,一个链上的世界正在悄然形成,只是它与现实世界如何进行深度链接、融合与互动,还没有一个特别清晰的路径。在这样的背景下,原来诞生于科幻小说《雪崩》中的元宇宙(Metaverse)概念成为区块链未来发展讨论中炙手可热的名词。加密艺术作为区块链行业风口上的板块,加密艺术的创作者、消费者如何通过身份建构,挖掘加密艺术的互动性、游戏性、资产性,在未来元宇宙的发展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构建架设在数字世界里的艺术世界,这是我们要深入思考的一个问题。

目前元宇宙自身还没有一个清晰、可靠、成熟的发展模式,目前能够窥见的一个主要应用领域是游戏,比如Axie Infinity,Roblox,这一类的游戏社区已经初步呈现了目前对于元宇宙合理现象的基本特征,比如虚拟身份、沉浸式体验,架构于游戏模式之上的经济系统等。基于此,对元宇宙能够取得一定共识的是,元宇宙至少应具备六个维度:独一无二的虚拟身份、独立于现实世界的社交、完全的沉浸感、多元化的接入形态、独立的经济系统。加密艺术未来在元宇宙落地应用的过程中,其创作、展览、交易等行为都将发生革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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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宇宙中加密艺术的创作方式将会发生新的变化,主要体现在创作的自主性、互动性、创新性将得到进一步提升。未来作品的生成可能不只是创作者在电脑终端通过生成软件进行创作。在元宇宙的仿真环境中,新技术的应用可以实现创作者的分身在虚拟空间内通过元宇宙内嵌的创作工具进行全感官的即时创作,创作方式的可能性会被进一步打开。在创作理念上,基于元宇宙的艺术创作将会进一步脱离美术作品绘画作品的概念。根据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郭春宁的观点,区块链技术加持的NFT机制提供了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开源。这种开源其实意味着技术的开源和平台的开源。NFT加密艺术的交易设定了新的标准和协议。由此,NFT加密艺术中的互动参与,其实是一种创造性的过程,不同需求的用户都可以在元宇宙中通过艺术的创造、分享、购买形成原生虚拟世界,并将这种虚拟实境不断扩展。也就是说,元宇宙中的音乐、建筑、符号、装置、行为等都可以成为创作的对象,创作出的成品也将呈现出与现实世界完全不同的特点。深圳区块链专家 https://www.110btc.com/qukuai

艺术品展览从线下到线上,再到链上,体现的不是作品展现地点在物理空间的转移,其背后暗含的是观赏心理、消费模式、收藏方式的变化。从目前元宇宙几个不太成熟的落地项目来看,Cryptovoxels是最接近加密艺术在元宇宙中落地的原型。Cryptovoxels是搭建在以太坊上的一个近似于虚拟社区的项目,其用户进入虚拟社区后可以购买虚拟土地,并在土地上搭建自己心仪的构筑物,比如商店、画廊、艺术工作室。从目前运营的情况看,的确有不少艺术家在Cryptovoxels上打造自己的画廊,展出NFT艺术品。有的用户还在其空间内举办小型音乐会。如果采用这种虚拟空间的模式,未来加密艺术可以在元宇宙中建立一个完全平行于现实世界的艺术空间,在这个空间内不仅可以创作,还可以对作品进行展览和交流。由元宇宙强大的社交网络作为支撑,理论上元宇宙的每一个用户都可能成为艺术品的观赏者。展览的方式甚至可以一改线下单向观展的模式,艺术家通过其元宇宙的虚拟分身可以实时在线互动,与观者开展更深入的交流。加之NFT作品可以变换不同形态,也许有些作品不仅可以观看,甚至能够体验,这在未来元宇宙的艺术世界中应该可以成为常态。

当前加密艺术品的交易主要通过一级市场(首发官方网站)、二级市场(常见的 Open Sea、MakersPlace、Rarible、Super Rare等平台)。这些平台仍然是作为中介化的交易服务商,为买卖加密艺术品提供撮合。但是交易方式的短板在于,由于不同平台的发行费用、销售费用、版税等存在差异,在不同平台制订的对外销售策略会存在差异,这本质上还是中心化的思维。在目前勾画的元宇宙生态中,一方面二手交易平台仍然可能存在,这是市场需求的使然。另一方面,元宇宙将会由各个不同的子宇宙构建而成,用户会在不同的子宇宙中占有或者使用一定的空间,理论上访问元宇宙的所有用户都可以进入此类空间,这就成为交易产生的空间基础。任何创作者都可以在相应的空间内展示并出售自己的作品,而不再需要通过交易服务平台,任何访问者都可以自由访问空间直接购买。比起当前的交易方式,元宇宙里买卖双方是在一个3D的虚拟空间内进行交易活动,交易体验也将发生根本性的革新。并且,元宇宙的经济生态中,所有用户通过在元宇宙的虚拟身份参与所有活动,一个账号可以完成所有类型的经济活动,包括交易、抵押、借贷等,完全避开借由平台交易产生的手续费、服务费或者信息不对称等问题,摆脱传统交易主体中相关艺术机构施加的影响。深圳区块链专家 https://www.110btc.com/qukuai

作为资产的加密艺术品,在当下加密艺术市场,随着互联网的发展以及对其他行业的辐射与整合,加密艺术品已经转变为财富管理的工具,兼顾了保值增值、资产质押,金融工具等功能。元宇宙的建立将带来丰富的数字场景与数字资产,将为数字资产的产生、确权、定价、流转、溯源等环节提供底层支持,加密艺术的资产属性将会得到进一步强化。反过来加密艺术资产将进一步促进元宇宙由实到虚,由虚到实的相互映射,加速元宇宙经济系统落地。当前加密艺术在经济活动方面的一个主要应用是NFT+DeFi,尚处于萌芽阶段,作为金融工具的属性还不强,金融衍生品开发规模还比较小。未来,随着元宇宙经济生态的成熟,加密艺术资产的所有者可以将账户中闲置的资产利用起来,在元宇宙自由交易的场景下,将加密艺术资产作为可互换代币贷款的抵押品,也可以出借给元宇宙的其他用户。未来元宇宙围绕加密艺术的抵押、借贷、信托、基金、保险、指数等产品形态将会随着技术的迭代与元宇宙实际场景需求逐步完善,诞生更多的数字资产形态,衍生出更多元宇宙金融产品。

此外,元宇宙概念下的社交产品更加注重虚拟身份及社交关系的搭建,个性化的形象设定、社交媒介、社交场景都是加密艺术可以切入的领域。在元宇宙游戏应用中,游戏中的装备等也将逐步加密资产化,加密化的游戏资产如何与加密艺术资产打通互换,都是未来元宇宙构建过程中面临的课题。

今天我们已经拥抱了加密艺术,我们已经置身于区块链技术飞速发展的洪流,在未来区块链与互联网相互融合的趋势下,《雪崩》(Snow Crash)中的场景将逐渐清晰可见、真实可及。《雪崩》中创造的与现实社会紧密联系的三维数字空间——虚拟实境(Metaverse)将成为NFT以及加密艺术持续发展的生态空间,在现实世界中地理位置彼此隔绝的人们将通过各自的化身进行交流娱乐。〔5〕在探索元宇宙的世界中,加密艺术将会扮演更加重要的角色,加密艺术品不仅是现实资产的映射,更是区块链世界里原生的虚拟资产,甚至将跨越资产的属性,成为一种新的媒介和象征。

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加密艺术会迎来一个新时代。笔者希冀的加密艺术世界,通过加密技术的迭代,将会为艺术创造者打开更大的创作空间,来自不同领域的收藏家和艺术家之间更加紧密的协同合作、方式更加多元,将使加密艺术品增加真正的价值成为可能。同时,加密艺术创作者、品牌、收藏家和大众之间最终将会产生更广泛和更紧密的联系,借由NFT的发展将继续打破艺术与我们日常生活方式的边界,并在某种程度上,人们将会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参与到区块链生态中。深圳区块链专家 https://www.110btc.com/qukuai

自从计算机和通信基础设施诞生以来,这些技术与设施就一直为艺术家所用。他们有意识地与他们的平台或作品建立特定的社会关系。当艺术家接触新技术时,你会发现艺术家们通过建立某种联系来探索人类多样化兴趣和体验的潜力,尽管这种联系既不一定是功利的也不一定是有利可图的。艺术家们发现其工具、设备、系统和文化在表达和交流中的潜力,他们使困难的概念更容易理解,更具有可读性,更能引人入胜。他们有一套方法和一系列过程,用于揭示主题、媒体或技术的使用可供性。对于不了解的事物,就是与它的可能性合作,把它的样子具体化,让其他人用自己的不同部分来接近和感知它。〔6〕《艺术家回复:思考区块链》一书中的这段话或许能够启发我们如何看待加密艺术的未来,即:打开我们的想象力,接受加密技术的各种可能性,让各种可能性在我们的绘画、音乐、动画等各种艺术形态上落地生根,让人们自己去感知、去拥抱、去沉浸其中,未来就始于现在。

注释:

〔1〕[美] Gabe Cohn. AI Art at Christie’s Sells for $432, 500(佳士得的人工智能艺术品以432, 500美元成交),《纽约时报》2018年10月27日,纽约版C部分。

〔2〕[台] INSIDE.专访摄影大师Kevin Abosch:艺术将被区块链分割、扩散,永远存在。https://www.inside.com.tw/article/12044-interviewing-kevin-abosch-about-blockchain-and-art.2018-02-22.2021-08-15.

〔3〕[美] Real Wire. First ever multi-million-dollar artwork tokenised and sold on blockchain(首个价值数百万美元的艺术品代币化并在区块链上出售)。https://www.realwire.com/releases/first-ever-multi-million-dollar-artwork-tokenised-and-sold-on-blockchain.2018-09-05.2021-08-15.深圳区块链专家 https://www.110btc.com/qukuai

〔4〕[美] Devin Finzer. The NFT Bible: Everything you need to know about non-fungible tokens(NFT圣经:关于非同质化代币的所有知识)。https://www.chainnews.com/articles/745492278222.htm.2020-01-10.2021-08-15.

〔5〕[美] 电气和电子工程师学会IEEE VW标准工作组的网络档案,原始存档于2014-06-08.2021-08-15检索.

〔6〕[英] Ruth Catlow, Marc Garrett, Sam Skinner, Nathan Jones. Artists Re: Thinking the Blockchain(艺术家回复:思考区块链),利物浦大学出版社2018年版,第22页。

杨嘎 中央美术学院博士研究生

(本文原载《美术观察》2021年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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